這有點無奈。
- Nov 22 Thu 2012 18:24
集短。
- Nov 21 Wed 2012 18:36
極短。
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嘍。
倒也還不是完全的暗,真要說的話應該是他幫她把眼鏡摘下的關係,於是四周濛濛的,只有一點點從窗邊簾子隙縫透進來的路燈光線,還勉強看得見自己的手。
像這樣看不清四周景象的時刻,她已經很習慣了。而且這種時候通常也不再是急著把眼鏡重新架回鼻樑及耳上,反正看不清楚,才好假裝自己看不到他又一聲不響地離開。
摸了摸床邊櫃子旁的透明水杯,一如往常的她喝下一大口,深呼吸,盡可能努力地不要把喝下去的全給宣洩出來。
因為她也知道,這杯水他唯一給得起、又不吝嗇給的;所以還是喝了吧! 就算是一杯無味的水,意義都是人思考出來的,她想(希望)他還是盡可能滲進了些許溫柔在無色無味裡面。
那麼她給他的又是什麼呢? 除了乖巧伶俐、不哭不鬧以外,她在他面前時候真的是竭盡一切的戴著面具,是認真地笑著的。
其實很簡單的道理在於,如果可以霸佔的時間只有少許,那麼完全不負責任的歡愉總是比拖泥帶水的矜持要來的美好一些。
所以她在複雜的情緒之外,反而是直接了當的。拿了最大的力氣包裹住情緒,再用好像想都沒想過的答案,留住他。
久了他當然也隱約的清楚這個女人不是那麼輕鬆自在。於是他曾經很克制著不要越矩,讓兩個人看似輕鬆地走在鋼索上面,一退一進之間,又有如是一場微醺的舞會。
假裝很美好的,至少在播放一首歌的時間內,沒有其它的聲音;至少在這杯水的裝載內,沒有雜質。
有時候她也會想,如果不是醒過來的話,失落感恐怕是不會太沉重。
把水喝透了以後她通常會再回去躺著,那怕是睜著雙眼看著其實看不見的天花板,視線模糊也好,就是哪裡也不想著去。
這種時候,腦子是紛亂的,情緒是壓抑的(放心,她不會承認)。
- Apr 07 Sat 2012 01:26
下課了然後這篇就斷頭了。
有時候我會想,如果你還在的話,今天我的樣子會不會是全然不同地模樣。
現在我坐在快打烊的茶餐廳裡,右後方是一群學生,拼命訴說著對小事的不滿,土黃色頭髮的高個男,他句子中夾雜有百分之八十的髒話,十足是無可救藥中二病的孩子,聽著他高談闊論不成問題的煩惱,而相對之下我手邊是打不完的文件報告,高高疊起了或許今晚又不用睡了的分量;這一切的一切,真的比男女朋友變心更沒得抱怨,工作和生活分離不開的困境,天知道我有多想拋開一切加入身後的話題,我想這真的只有天明白了。
你總是說時間是有意義,又應當是有目的的,你不會上訴到「時間就是金錢」之類的諺語,只是告訴我,應該往那兒走,青春才不會浪費。
可是你不會知道現在的我,為了尋你的影子,我總是在你出現過的那些場景裡,等著發現你,有時是相似你的味道;又有時候,其實就因為太不相像了所以又讓我想著你。
以前我總笑著你說那些舊時的小說你為什麼讀得如此著迷,你說那些流行的意識流你始終無法融入,直接才當是最好表達情緒的方式你是這樣說的,我不知道我記住了那些,其實現在就算我想直接告訴你這些思考,這段時間的想法,我就是這樣這般想直接打個電話給你,都變成迂迴又無望的。
大都市裏面的小人物,後來成為意識流的,也是我僅存的一點依靠,諷刺地又孤獨寂寞幻滅疏離,現在我就算多緊靠他人的身體,既使在捷運的車廂中壅擠著,在那年我們去過的一零一煙火現場被擠壓著,又在禁閉的包廂裡嘶吼歌唱著,在爵士樂演奏的酒吧中,尋找進入另外一個人的狩獵儀式,都不再是真正感覺到存在。我是寂寞的,你走了之後一切都幻滅了。
我以為我還活著,但其實只是因為別人告訴我我仍是存在的,我吃飯我上班我生活,但只是生活包圍著我,每天早起清晨我看鏡子洗臉刷牙,才發現我越來越不認識自己,以往從來不認為那個人物是陌生的現在我明白了,只有你定義的我才是我認識的,於是你不在了,於是我消失了。
- Sep 11 Thu 2008 00:32
在愛情發酵腐壞以前。
我打開電腦,就像平常一樣,很順手的上線,MSN的兩隻小小人偶轉了又轉,然後告訴我密碼錯誤不得登入。這才想起昨天晚上我和你大吵一架,哭著說不想再想你以後,我好像把本來是你生日的密碼給換掉了。
所以,現在的新密碼應該是什麼?
我想了一會兒,不過宿醉的時候用腦袋思考實在是太辛苦。我所幸關掉這個轉來轉去就是不會登入的視窗,打開音樂以後,也開始覺得今天的奇摩新聞沒什麼必要性,於是桌面上就只剩下正在撥著的那首曾經是我們的歌。
昨晚跟你吵架,其實真的不是故意的。以前你說什麼都會讓我,現在你總是我體諒你的辛苦,我知道你忙你累,可是除了工作以外,你到底花了多少時間陪我?
我還不知道,我們的愛情被打敗的理由,到底是什麼。